不徇

要浪漫啊!要烂漫啊!像花一样!

【胜出】无处安放的心(3)

☆久久出场了


↓正文:


6.

日子在热热闹闹的安宁中推进着。国王的明政使得举国上下都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安康。只要爆豪胜己能发现问题,他就一定能够解决,妥善处理。且这位王勤于工作,推动工农服务业及人文艺术发展并驱。他也注重生活质量,却绝不奢华。

 

人民都为拥有这样一位王而骄傲,也为自己是这样一位王的子民而庆幸。

 

这样一年又一年,转眼国王也到了平均婚龄了,可他在自己的感情私事上却没有一点打算,反倒是人民略略开始担心了。

 

他们想为他举办名为舞会实为相亲的活动,爆豪胜己毫不犹豫就推脱了。他实在是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

 

王未免孤独。渐渐地有流言起了,但没有任何诋毁,每个人都相信着王的人品,虽然他很暴躁,脾气不好,又凶嘴又毒,还不爱遵守宫廷礼仪。

 

他们说,或许王曾经有一位恋人,只是离开了,而王是那样专一,一往情深。

 

他们说,或许王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却难以如愿,于是宁可终生不娶。

 

其实事实根本没那么复杂,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故事,爆豪胜己只是单纯地对恋爱不感冒。他从没有感受过人们所谓的心动,小鹿乱撞什么的。

 

直到再后来,那个人来到王宫,真正的故事其实应该从此开始。

 

7.

 

王宫的大门被人推开了,确切的说是无风自动。

 

那个戴着高三角兜帽,墨绿色厚呢斗篷包裹全身的人就那样缓缓走进来。

 

可是仔细看,他的兜帽尖尖已经歪折倒下,有点不自在地摸着鼻尖,整体看上去就像个见习巫师。

 

可是宫廷巫师看见这不速之客的瞬间,就觉得不妙。因为来者不需要媒介便可以施展魔法,绝非等闲之辈,人类想要使用魔法,必须藉由某种媒介与魔法元素交流。这是自古以来不曾被打破的,而从不速之客的身上他感受到强大却不露锋芒的魔力。就像当看着海面虽然平静,却知道底下深不可测。

 

王宫打开的门外挤满了民众,半好奇半猜疑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异乡人。

 

而更离奇的怪事则是,这怪人见到他们值得尊敬的王的瞬间,竟然脱口脆生生唤了一声“小胜”,那样顺口自然,又那样亲昵。

 

爆豪胜己扭曲了好看的眉毛,眼角弧度锋利,因为他不认识这个人,人生的这么二十几年从未见过,听过,可当他这样唤自己的时候,他竟然不觉得别扭难耐,明明本应肉麻得能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来者脱下兜帽,海藻般蜷曲的头发,和那双绿莹莹明亮的大眼睛,爆豪胜己从没见过他,却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且认识了很久很久了。

 

当他看到他的脸,他甚至觉得他就是应该那样叫自己的,光是想象换做任何别的都令他不自在。

 

且当那双绿眸看向自己时,那里头的盈溢光彩令爆豪胜己生平头一次感受到心脏的悸动。仿佛看到自己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幸福。

 

这是什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爆豪胜己目前只能知道其中一个答案。

 

“我叫绿谷出久,是个.....”

 

他偏着头,略显苦恼地思索了一会,没能想起特别准确的词。

 

这时,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魔女!”

 

“虽然是差不多......我是男的。”不速之客窘迫地摸摸鼻尖,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邪恶的巫婆!不老不死!”刚刚尖利的声音来自一宫廷巫师,手中展着长长一卷古旧羊皮纸,照本宣读。

 

爆豪胜己捏起鼻子,“把那破纸收起来!臭死了!”

 

年轻的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这个绿谷出久,怎么看都是个傻楞的见习小巫师,他简直觉得这个人脑子里连一点邪恶的念头都想不出来的。

 

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绿谷出久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不会加害于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若说是命中注定似乎又有些俗套了。

 

“把他抓起来!”众人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对这不明来历的异邦人本能地感到戒备。他们不愿自己熟悉的安稳日常被这样一个人打破。人们总是不喜欢接受身边已经熟悉环境的变化。

 

这个青年这才慌张了,连连摆手,匆忙解释,甚至有些结巴。他脆生生的嗓音在渐起的呼声中显得那样虚弱。

 

“我不是邪恶的巫师!我从来不做坏事,我帮折断的树木疗伤,调河水扑灭山火,送迷路的小孩回家,我,我是.....哎呀,那颗心是我的!”

 

“都不许吵吵!!”爆豪胜己暴起一声吼,没有人再说话。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是邪恶的巫师,我从来不做坏事,我帮折断的树木疗伤,调河水.......”

 

“废话这么多,说重点!”

 

“噢,那颗心是我的。”小巫师害羞了,垂下视线盯着地毯上的一枚图案看,不住地搔后脑勺睡乱了的那撮鬈发,脸颊和耳尖都是红的。

 

“怎么回事?”

 

“我很多很多年以前留在这的。”

 

“那你真的不老不死?”

 

“是,”绿谷出久抬起眼直视那位王,眼中浅浅藏着眷顾与爱恋,还有那么那么深的思念,嘟囔完了后半句,小心压低了声音没给任何人听见,“你明明应该是最清楚的。”

 

“证明那颗心是你的。”

 

绿谷出久苦笑着举起手,在众人戒备下,骑士按着剑柄,巫师杵着法杖,人们在门外捡起石头,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不老不死的巫师竟然就特别普通地动了动指尖,那颗雪白的心听话地悬浮起来,向绿谷出久的方向飘去。

 

随后就像一滴水汇进海子一样没入他的身体。可是不多时,那颗心脏又浮现出来,回到爆豪胜己的身边。

 

这时宫廷医师举着听诊器,凑到绿谷出久身前。

 

“陛下!真的没有心跳声!”

 

“那就是我的心脏。”

 

“哼。”爆豪胜己不置可否。

 

“我都把心放在你那了,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心可不能充当人质,它无坚不摧。”爆豪胜己盯着绿谷出久,语出不善,心里却没有那么多猜疑。

 

“不。你可以伤到它,只有你。你甚至可以杀死它。”说这话时,那个人的娃娃脸上表情特别严肃,甚至是悲伤凄切的。

 

爆豪胜己闻言,将心脏捧在手中,轻轻地捏它。而那一边的绿谷出久闷哼着疼得脸色都发白,比那全无血色的心脏还白。

 

心底莫名地一软,他松开手。

 

“给他整理一间屋子。”他吩咐仆人,也就这样让绿谷出久住进来了。他还有很多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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