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徇

要浪漫啊!要烂漫啊!像花一样!

【胜出】说一句爱你(1)

☆中学时被拒绝过现在已经不喜欢爆豪胜己了的绿谷出久被爆豪胜己表白了的故事(有点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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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

时间是周末的深夜。

“喂,呆子!”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丛听筒里近乎刺耳地传过来,用他的非工作用私人号码,打到绿谷出久的私人电话。以为他又要来找茬或者为前几天行动中自己的一个小小失误狠狠数落,绿谷出久无奈却近乎认命地将手机离耳廓稍远了一些,以保护听力。

下一句话却突兀地截断了所有高涨澎湃的气焰,如同岁月静好的模样,平缓沉稳然而冷静,“我爱你”,他说。

绿谷出久愣住,想,
爆豪胜己,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开什么玩笑?

1.

爆豪胜己谈不上醉,至少不若平时清醒。他酒量不错,微醺的状况都是难得。

他说他喝了点酒,有点上头。这已经是很难得的状况。他重复几遍说,他现在很清醒,一点儿事都没有。

呵,醉鬼都这么说。绿谷出久一点不客气。

我真的没事,连声音都没怎么变吧。爆豪胜己提高了一点音量。从听筒对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嘈杂的声音,却没有同伴人的一点声响。

他问他,你现在不会一个人在街上走吧?

爆豪胜己说,是。不然怎么给你打电话?

他听出他的字音末尾都暧昧地黏连在一起,声音也较平时尾音更低沉,活脱脱有些醉了的模样。

你在哪?绿谷出久问他。

区区废久不准担心我。你再担心一下,试试?他试图威胁他,然后又重复强调一遍,我真的很好,这么清醒。

简直无理取闹。他几乎想挂电话,却仍然担心,心情骗不了人。至少骗不了自己。

他叹口气,和他讲说,你是职业英雄,你的形象象征着正义,这么醉醺醺地走在路上被人看见会blablabla。爆豪胜己根本不想听他念叨,不耐烦地咋舌,威胁说要挂电话。绿谷出久想,也是,你平时形象似乎也太过于凶悍。

爆豪胜己听烦了,几乎就要挂电话,只因绿谷出久一句“你刚刚那算什么意思”而沉默安静下来。静得绿谷出久以为听筒那一侧的空间被整块方形地挖走传送去别一世界了,静得像是爆豪胜己马上就要雷霆大怒的前兆,静得像是有些醉了的那个人睡着了。

并非以上任何一种,不知道他被酒精侵占了一小部分意识的大脑回路里思考了什么,爆豪胜己飞快地报了一处地名,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好你个爆豪胜己。绿谷出久想,本应该是有些恼,心里耳边却始终盘踞着一句话,三个字,“我爱你”。

2.

绿谷出久顺着地址找去的时候,爆豪胜己一个人排在灯火通明一条街的奶茶店门口,看见绿谷出久一点不意外,反而向他递过去一杯奶茶。去冰7分糖,加波霸。绿谷出久最爱喝的口味。

绿谷出久接过来,不动声色。他闻到满街人间烟火与夜宵的味道,闻到夜晚的都市街道独特的味道,有一点水汽的味道,有一点令人心生怀念却难明的味道。还有爆豪胜己的味道。

他的身上意外地没沾什么酒味与香水味,干干净净的清爽的味道,和高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爆豪胜己开口,嘴里一点点甜的奶味。

“喂。”他说了一个字。

绿谷出久低下头去,把吸管扎进奶茶里,满满地喝上一口,是自己喜欢的熟悉味道。心情似乎也好些了。他抬起头看爆豪胜己,这才是见了面第一眼正眼相看,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了个谁,点点头,低低说一声,晚上好。

微醺的爆豪胜己看上去没那么咄咄逼人,眼里的光芒却一点不减。在绿谷出久面前,他只觉得现在的小胜有一点傻。

如果他打酒嗝还不掩嘴,绿谷出久想,他转身就要走。那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他们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有点尴尬。

相对无言,不知道这个场合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追问那句喜欢的好时机。

然后,爆豪胜己打了个酒嗝。没有掩嘴。然后困倦地眯缝起眼睛,顺势就要往绿谷出久身上赖。

绿谷出久抿了抿唇,想现在的爆豪胜己实在是傻。

却最终也没有推开他搁在自己肩膀处的脑袋,转身就走。

他深深叹了口气,扬手招一辆出租车,半架半撑地带他回了自己现在的居所。他现在一个人住着的家。

原因很简单,他不知道爆豪胜己现在住在哪。因为他没告诉他,他也没问。

就像爆豪胜己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一样。他们的交集只剩下老家,同学聚会,和职业方面的合作活动了。他们相处得,像是普通朋友那样,又因为曾经的亲密,而略略生疏。

鬼使神差地,他觉得喝醉的爆豪胜己非常麻烦,却有一点可爱。

3.

简而言之,当时的故事,是一场凄美的错过。

喜欢这种感情,其实从初生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喜欢上的那方终究是弱势。

绿谷出久托着腮,稳稳地蹲在铺着地毯的实木地板上,看睡倒在他家柔软舒适布艺沙发上,裹着他最喜欢的那条蓬松温暖毛毯的爆豪胜己安静的侧脸,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他,还喜欢着爆豪胜己。

是喜欢的情感。恋爱的心率。

这份心情到底要用怎样的声音,才能让你听见?
要使用怎样的语言才能表达?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感受?

那个时候,喜欢的感情满满地填饱心脏,满心满眼,都是爆豪胜己。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不在幻想他向往的未来,程度甚至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学习成绩,慌张焦虑。

他有意无意地与他碰触,以亲昵朋友所能达到的最大限度的暧昧。仅仅是那样,他就很开心了。

可是又不满足。他变得贪心,想要那个人看着自己,想要他的眼中心里,有自己的位置。明明那是不可以的,他不能让爆豪胜己知道的。

那个人不喜欢他,他非常明白。尽管成了朋友,恋人间的喜欢,是绝无可能的。所以绿谷出久没有想过要说出口,从没有。

就让这酸甜果实,糜烂心底算了。

明明自己与他之间没有确定任何亲昵关系,明明自己没有立场,他却仍然为他的一举一动,每一眼神一碰触而反应。他不喜欢看见别人碰爆豪胜己,也不喜欢爆豪胜己碰别人。

他看见他与朋友们勾肩搭背,他也看见在他身边的朋友,在体育或什么方面展现自己做不到的优秀一面。

恋爱的心情酸涩起来。那是他做不到的事。那个人很优秀,所以他身边的人也都那样优秀。自己又能够站在哪呢?

自己能够站在他的身边吗?
能牵起他的手吗?
真的是能够被接受的吗?

他想,不是这样的。

他会努力,给自己的梦想一个答案,然后站在他身边,因为能力相称,却不是因为相爱。

啊,他如何能说?他不能说。

可爆豪胜己逼他,把那些他对于他不明不白的情感讲明白。绿谷出久隔着荧光屏幕笑着哭,告诉他。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绿谷出久想起有些遥远日子的那段青葱,现在能够淡淡地无奈笑一下。

他老早放下了。

关于爆豪胜己,关于那一颗恋心。

4.

他的放下,现在说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两个字,当时,却是好不容易。

花了几年呢?绿谷出久记不清晰了。

他托着腮帮子想,差点掰着手指算日月。

尽管表白失败,尽管他被伤透了心,喜欢这种感情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舍弃,说不要就不要了的。感情才是最难的。

白天他在学校,在人群里,在那个人身边,一切如常,他努力退回一个普通朋友应该有的距离,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多触碰那个人,不要感情节外生枝。

可是时间推移,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凝望那昏暗夜色的天花板,就在睡觉前的那几分钟,想起那个人。

想起他们曾经那么好,曾经又也那么坏。想起他们最近的一次拌嘴吵架,也想起最早一次的暧昧。想起那天没勇气溜过的牵手机会,也想起一棵开败了的樱花树。想起他对自己笑的模样,也想起他对自己冷冷面无表情。想起他被特准摸摸他的头时的受宠若惊,内心饱满,也想起他拒绝他感情时堪称残酷的温柔却决绝,那时候心脏的疼痛难耐。心脏皱缩着疼痛起来,挤出眼泪流下来。

想到他们不会拥有的未来,绿谷出久眼角湿湿。他不想再为他哭了,擤鼻涕擤得鼻腔疼。

眼泪逆流成河,他的回忆把他心伤又一次扯开,和他说,看看,你们曾经那么好啊。

爆豪胜己还留着上次他送的礼物,绿谷出久能看见。

爆豪胜己还在和他接触,没有避开他,绿谷出久感受到。

但是生硬刻板,坚决不回应任何逾越了朋友界线的期待。

所以,就这样吧,他想。

他会如他所愿,将一切倒带,将心脏绑架,将回忆埋藏。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刻,才允许自己悄悄地思念你,无泪地哭泣一分钟。

时间会治愈一切,他想。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他每天都要这样告诉自己一遍,他没有他想得那么好,他不喜欢你,你没有机会。

多痛,多苦涩,多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法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像个在所有黄灯闪烁不停的,而不知来源的蜂鸣声刺耳地遵循一定节奏响彻空荡十字路口中央的少年人,他迷茫无措,甚至没有对象可以倾诉。

求你了,每晚临睡前,他都会在心底苦涩地念叨一句,

至少在梦中,与我相爱吧。

他把他的心小心翼翼捧在手中,交给爆豪胜己,他却说,

我不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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