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徇

要浪漫啊!要烂漫啊!像花一样!

【胜出】下雨天和你

☆日常短打,微甜,高中paro,秘密交往

☆私心私设,简单说,我想谈恋爱了,完全想的是如果我谈恋爱了的情况

☆短打真开心

↓正文:

1.

白鸽三两成群站在墙漆斑驳剥落的古堡圆顶上淋雨。

2.

周四的时候,下雨了。

冬天的雨,阴冷得出奇。

周四的晚课是社团活动,因为下雨,爆豪胜己大概在排球馆打排球吧。绿谷出久在草稿纸上刷刷演算的时候,窗外淅淅沥沥地落雨,他不禁这样想。

面朝北的教室,没晒过太阳,积攒了一整个冬天的阴湿,潮得几乎能长霉菌,冷得霉菌根本长不出来,逼得这个班的学生集体搬去了上一层朝南的教室。桌椅凌乱地堆着,数学社十几个人随意散乱地坐着听老师讲题。

周四和周五是固定的爆豪胜己与绿谷出久不和自己的朋友结伴回家而是终于能跟彼此并肩同行的日子。也不是刻意要避嫌,圈子不同而已。

绿谷出久平时总是早早地收拾书包就回了,而爆豪胜己还要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跟朋友们打几局游戏才回。

周四社团,两人跟朋友的社团都各自不同,结束时间也随各社团自定,最晚不能超过五点半。绿谷出久的数学课总是压着五点半的界限结束,爆豪胜己是篮球社社长,但下雨露天篮球场不能使用的时候就常去各个体育社团串着晃,去的最多的是排球馆,基本是五点十分五点一刻左右。

周五没有社团活动,但是数学课周四周五都有,绿谷出久就去上课,爆豪胜己就叫上朋友去打球,不下雨的时候打篮球,下雨就去打排球。等远远地瞥见绿谷出久立在的校门口的身影,爆豪胜己就擦擦汗,拎起包和随意丢在地上的外套,拍拍上面的灰搭在小臂上就走了。

本来绿谷出久是想跟爆豪胜己一起上数学拓展课的,后来还是算了,自己去了。

两个人成绩都很好,爆豪胜己是聪明,上课效率比较高,脑筋转得也快,绿谷出久则勤奋,踏踏实实的。所以绿谷出久觉得咔酱在运动着玩的时候,自己要是怠惰不努力,很快就会追不上那个人了。难得可以和那个人并肩的。爆豪胜己很优秀,这一点,绿谷出久比谁都要清楚。

3.

果然很冷。

门窗都关起来了,风流还是从不知道哪里一丝一缕地漏进来。绿谷出久张合地握拳又松开五指,活动肌肉试图暖和一点。握拳的时候指尖能够感受到掌心略微的温暖。他动了动脚趾,几乎要感受不到脚趾的存在了。

是真的冷。

绿谷出久收拾包的时候想。

咔酱还在等他。

为了避人耳目,爆豪胜己总是在下一层楼楼梯半层楼的那处平台拐角上等他,手机屏幕的荧光打在他线条分明的脸颊轮廓上。

冬天昼短夜长,天老早就黑透了,再加上下雨,沉沉的暗色压得人几乎分不清自己与影子。

“等很久了?”绿谷出久理完包第一个窜出教室,哒哒哒地跑下台阶,站到等他的人面前。

“没有。”爆豪胜己很快地按灭手机,揣进兜里,跟绿谷出久一起往楼下走。

明明家住的很近,明明是在交往,他们一周里却只有两天会一起回家。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刻意有在隐瞒,但是毕竟在同一个班里,在一众同学面前肆无忌惮卿卿我我暧昧的场面,别说两个人都无法想象,甚至是要恶寒打哆嗦的。太微妙了。

他们俩至今其实也没有特别暧昧的时候,有时甚至没话说,但却不觉尴尬。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感觉对方能够理解,也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这才沉默的。

这天周四下雨了,他们各自撑着自己的伞,没有必要硬要撑同一把吧?那样反而会被淋湿。但两把伞因为走得比较近,常常也会撞到一起,这点还有点麻烦的。下次试试带一把足够撑两个人的大伞试试好了。

一脚一脚避开在昏暗路灯下勉强能够辨识的水洼,听雨滴噼噼啪啪地落在伞面上,偶尔街边的树叶上坠下大滴的水液冷不丁重重打在伞上,声响与感受好像就打在了自己头上。

风很大,冰冷地灌进衣服袖口领口裤脚等等所有细小的缝隙。

爆豪胜己看绿谷出久使劲地把脖子往他的羊毛围巾里面缩。绿谷出久戴围巾是很正统随便的那种,就往脖子上绕一圈,两条长长的尾巴就自然垂下。爆豪胜己看不太下去,一只手拿着伞,另一只手一把拽住他围巾的两根尾巴,让他停一下。

“要窒息了!窒息了!”爆豪胜己听绿谷出久夸张地这样叫唤,把自己的伞塞在绿谷出久空出的那只手里,好把自己的双手都腾出来。绿谷出久就乖乖地帮他撑伞,一手一把伞,一把给自己撑,一把为爆豪撑。

爆豪胜己这才松手,把围巾调整到适宜的宽度与松度,围在绿谷出久脖子上绕一圈,然后两条长长的尾巴,各自又绕一圈,然后把最后剩下的一点塞进围出的一层与一层的缝隙间,把绿谷出久脖颈处围得严丝合缝的,虽然看上去是傻一点,到底暖和。但爆豪胜己觉得绿谷出久配上那样蓬松的围巾,还挺可爱的。

“这样就不冷了吧,傻子。”
“嗯。”

爆豪胜己取过自己的伞,自顾自地往地铁站走,没好意思看绿谷出久的表情。

绿谷出久轻轻拍了拍蓬松温暖的围巾,感受脖颈处的热量被切实地保存下来了,走快几步追上爆豪胜己。

4.

进了地铁站,两人都收了伞拿在手上了。

绿谷出久手容易凉,爆豪胜己知道。他去碰绿谷出久刚刚握着伞的那只手,就这一点从校门口走到地铁站撑着伞的时间,绿谷出久的手就冰冷僵透的,指腹被寒风吹得发白,只有指尖红的,冷得发疼,指甲泛起浅淡的紫。

绿谷出久的手容易凉,爆豪胜己是知道,但真不知道会这么容易,好像温热的血液不经过那边的血管循环一样。

于是他握住那只手,那只冰凉的手。

咔酱的手总是很暖和,特别是掌心。绿谷出久任他在下班高峰人来人往中握他的手,感受那个人的温暖。

这个时间段的地铁很挤,人们手里的伞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拥挤间很难保持微妙的平衡让伞既不碰到别人又不沾自己的衣。

爆豪胜己与绿谷出久因为这样的拥挤,几乎贴在了一起。

但也感谢这份拥挤,他们十指相扣牵住的手,不会被任何其他人看到。

因为动弹不得,他们只能在摇晃不定的车厢里控制着重心与平衡,一只手拿着伞,另一只手要牵手,没有多余的手拿手机了,他们只能瞪着彼此看。

认真地四目相对一会,忍不住就笑了。没什么原因,只是想笑,从鼻间轻轻漏出的笑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绿谷出久的手不冷了,和爆豪胜己的同样温暖。

而爆豪胜己想的是,等会回家路上,不交替牵着他的手的话,又要被风吹凉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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