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徇

要浪漫啊!要烂漫啊!像花一样!

【胜出】Happy end までまだ遠い

☆离happy end 还有好远

☆告白失败,怅然忧伤的故事

☆写到结尾似乎有点不知所云

↓正文:

前起

离我们的happy end 为止,还有多远呢?

活动铅笔的铅芯在笔记本上没什么意义地轻轻点着,绿谷出久撑着腮帮子,看着窗外那浅蓝色的晴朗天云发呆。HB的铅芯,在纸页上留下的痕迹也浅浅的。

他在构思。

他现在悄悄地在写一个故事,两个高中生的故事,确定了要是个happy end 的故事。

剧情在铺陈,而主角还没能遇见。

竹马与天降,对于绿谷出久而言,那轮小小的太阳先是天降在他身边,然后他们成为竹马。

他喜欢向日葵,那样灿烂鲜活的色彩,和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一样。如果他和爆豪胜己彼此是天降,绿谷出久想着这样的事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样怎么能有happy end ?要尝试努力写一下吗?

他悄悄地在写的故事,是他幻想的他和爆豪胜己之间的故事。

因为他喜欢他。

自然地就会幻想,如果他和他有机会在一起,他要怎么牵住他的手,他会对他怎么笑,又要怎么样,才能一直,一直并肩走下去。

去哪里约会?要做些什么?买一对情侣手链如何?擦肩而过之时,他会不会偷偷用指尖勾他手心?

他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全都悄悄地写进那个表面是别人的故事里。在那本浅浅铅字覆盖的笔记本里,有相爱的一对他们。

在那里面,绿谷出久随便套一件印字T恤,穿一条洗得有点发白了的牛仔裤,和他那双最爱的红鞋子,特别休闲,连包都不带,手机钱包往兜里一揣,就能溜溜达达地到爆豪胜己家门口去按门铃,约他出门,没有什么目的,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只是单纯地牵着手,去附近的公园里走走,看看今天有没有一枝花开。

而爆豪胜己也会随便穿一件黑色骷髅图案的T恤,嘴上嫌他麻烦事多,却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手指钻进他的指缝,踏踏实实地十指相扣。

粗糙却温暖的手掌,令人安心。

如果能像那样和他谈恋爱,该多么美好。争吵是绝对不会少的,但是,他想,他们还是会很幸福。

绿谷出久脑内构思着些情节,唇边不经意间微微上扬,弧度柔弯。尽管现在还只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但他想,他总会努力将他们编织。

直到一个happy end 为止。



他告白的时刻,算不上是一个好的时机,却也没有更合适的巧合了。

他就是说了,在一个不得不说的时刻。因为那个人发现了端倪,敏锐地察觉到在他对他的感情之中,掺杂了些多余的,难明的,厚重的色彩。

而他被拒绝了。拒绝他时的爆豪胜己,微微愣了一下,震惊过后,他试图去理解,也尝试着去感受自己对于绿谷出久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有没有一丝线头有机会引领出一个故事。

寻而无果的爆豪胜己拒绝他时的态度堪称温柔,绿谷出久觉得自己几乎要落泪。

他体贴温柔,让他的单向箭头深深陷进去。却也令绿谷出久更加伤心。尽管他知道一切最终大概就是会变成这样,却依然期待着他们或许可以有一个happy end 。而这个happy end ,他笔下的故事还没有到达,他自己也无法到达了。

说来轻松,感情内敛,他匆忙收拾着自己心的碎片,像是收拾满怀的文具书本被撞落洒在地上的残局,只想尽快离爆豪胜己远一点。

他匆匆想要逃离,原地却留下清泪痕。

后承

离我们的happy end 为止,还有好远,好远。

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哒哒哒写下数式,教室中的电风扇一圈一圈缓缓地转着叶瓣,将卷角吹得微微颤动,最终也是没有扬起。听见有人的长长一声叹息,内敛着疲惫,听见认真演算时笔尖畅快地在草稿纸上书写,与纸张底下书桌敲击的声响。

爆豪胜己抽走他的试卷,看完订正之后,扬手随意地往后扔了回来。然而打到了绿谷出久的脸。绿谷出久往后退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面部肌肉僵住。又缓缓睁开,像无事发生那样无动于衷。

他侧着视线看见了,眉梢微不可察地抽一下,抿紧唇线,最终还是视线下移,嘟囔着含糊说了声,抱歉。从风的褶皱间,他听见。

人声嘈杂,脚步声,衣料碰擦声,背包底部轻轻一下一下磕在后腰的声音。人们步伐匆匆,交织出错杂洋流,时常发生碰擦的差劲洋流。

在地铁换线的过渡交界口,混流其间往前走着的绿谷出久明眼看见爆豪胜己从不远处必经之路的扶手电梯缓缓上升。爆豪胜己应该也看见自己了。

啊,自从那之后,谁知道绿谷出久等着这一刻有多久。

他总算等到爆豪胜己一个人,总算等到与他像这样偶遇,总算能够装作巧合地名正言顺地和你一起回去。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知道自己在紧张。他好紧张,却也确实期待。

他加快步伐,几乎要通过目测距离计算速度好在一个恰巧的时机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再用脑内排练过的平淡略惊讶口气说一声,好巧。

电梯缓缓上移。扶手电梯总给人以一种错觉,好像它可以一直延伸至天边与海角。人排成长长的一列,具有独特的仪式感。而绿谷出久步伐稳健,视线不敢正眼看过去。

渐渐靠近了,绿谷出久深呼吸。

余光从未离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所以随着电梯上移与相对位置的改变,绿谷出久余光看见爆豪胜己的下两级电梯上还站着一个穿他们校服的人。是爆豪胜己的朋友。从人潮的夹缝间,他看见。

那一刹那,绿谷出久悄悄攥了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浅浅刻在掌心。他真的完全收回余光,不再关注了。却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人就在自己近处,甚至就在背后的气息。

他步履匆匆,慌忙折断期待的翅膀,几乎落荒而逃。

然而心伤。

他站在等车的队伍最末尾,是他们曾经常在的车门号码,绿谷出久没有刻意记下,脚步却总是停在这里。像是被磁场吸引的鸽子与归家的蜜蜂,他总会回到这里,心里悄悄放一份念想,等待着爆豪胜己会不会也恰好怀念,来到这里,他的身边。

可是没有。他一次都没有来。蓄谋已久的偶遇,最终也只是蓄谋已久。

他孤身倚靠车厢壁,随着列车,和潮水共同起伏晃荡。他想着今天的事。

卷子打到脸的时候,他其实没有特别在意,最多是不太高兴。是爆豪胜己平淡一句敷衍的“不好意思”就能消除的程度。

可是他没有。他垂下眼睑,眨几下眼睛,抿紧唇缝,最后和他说,“抱歉”。

这个时候,绿谷出久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起来,被看不见的丝线缠绕勒紧。他难过起来,心痛难耐。他几乎要攥住左胸心脏前的衣料,以缓解那难以平息的疼痛。

一下一下。
一下又一下。

既然你不喜欢我,他想,
又为什么要在乎?何必?

他对他越温柔,越体贴,越关心,哪怕表面上他依然凶巴巴,对于绿谷出久而言那是蜜毒,是漂亮缎带,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绞杀。而他只能束手就擒,安安静静地溺毙。

他无可救药地渴求着他对自己的好,而同时又非常清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进退两难。

有时候感情太过于饱满繁杂,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于是再次全副身心扑在他的故事上。

那个离happy end 还很遥远的故事。他还只来得及铺垫到日常,不晓得接下来情感要如何发展。通过怎样的事件,心情才会改变?又要历经多少的岁月与剧情,喜欢才能扎根?

他还只来得及描写天有多蓝,云有多白,勾勒那人轮廓的阳光,又有多么灿烂。那个人笑起来,眼中映出自己的身影,还有那鲜亮的,向日葵的色彩。

可他们的故事,离happy end 真的好远,好远。

前后桌的距离超不过三十公分,心与心却相隔了整整一个宇宙。

他们与一个happy end 的中间,流浪数万光年。

如果你我注定擦肩,没有错过,只有徒劳,我情愿从未到来。

徒劳的喜欢,徒劳的期待,与同样徒劳的悲伤。

其实他从不怕受伤,不惧跌倒,也不畏面对。

他只求一切有意义。只希望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的。

数万光年的流浪,只为触碰你指尖刹那。

他要的,真的不多,他却给不了。只是恰好,没有喜欢。他要的,偏偏是他不能给的。

他应该退回某个时段的曾经,可他已经忘记了,在他喜欢他之前的一切的模样。

我的世界因你而地覆天翻,也因你而喜忧参半。你点亮它,也摔碎它。

当光芒退散的背后,当喜欢不再,或许就可以回到一切应有的形态了。

至少,能有一个normal end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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